第19章
馨柔闭了闭眼睛:“就这块糖纸,他珍藏了八年,现在你配碰吗?”
“我……”她无力地张张嘴,喉结艰难滚动着,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掌心的糖纸突然变得滚烫,十四岁巷子里的画面清晰得可怕。
少年攥着她扔来的巧克力,膝盖擦破的血迹染红了校服衣摆。
而现在糖纸上暗褐色的痕迹,更是明晃晃地刺痛着她的眼睛。
陆安倾陷入了沉默,她手里还攥着那些东西。
“对不起……”温馨柔深呼吸了一下,她正在拼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陆安倾,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但你现在应该在医院陪你的丈夫,而不是在我家发疯。”
“这声对不起,你不该对我说。
也不该在现在说。”
已经太迟了。
“至少……”陆安倾死死扒着即将关闭的门,雨水混着汗水落在地上。
“至少、至少告诉我航班号。
求你了,馨柔。”
温馨柔猛地推开她,她看着跌坐在泥水中、一身狼狈的人,眼神冷的像冰。
“别做梦了,宇轩已经离开了。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他。”
雨势渐歇,天边泛起鱼肚白。
陆安倾在手里还攥着一张被遗忘的素描。
画中的她正在课桌前看书,右下角标注着日期。
那是温宇轩二十二岁生日的前几天,也是他最后一次笑着叫她“安倾姐”的日子。
医院的病房里,沈俊林焦灼的咬着手指。
一下一下,唇齿间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他却浑然不觉。
他光着脚走到门口,看着寸步不离守在门口的保镖,眼珠不住的晃动着。
他重新回到病床上,手指不住的敲击着床沿的栏杆,发出无节奏的声响。
沈俊林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周了,门窗全部封死,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人守着。
手机也早就被收走,房间内的电视更是没有信号。
完全就是一座孤岛。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他的心情却比天气更加阴沉。
这样不行,他不能再继续被关下去了!
恍惚间,沈俊林听到了护士的声音。
敲门声响起。
“沈先生,我进来了。”
沈俊林猛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他听着护士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沈先生,该吃药了。”
‘咔哒’一声,是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上次晕倒完全是意外,这么多天,他完全不知道陆安倾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