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卑，我懦弱！
我只能在网络上，戴着面具，扮演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
“我之所以设定那些细节，喝那个牌子的牛奶，说脖子上有痣，是因为……因为我脑子里能想到的、最美好的设定，都来自于你！”
“我没有要模仿谁，更没有要挑衅谁！”
“那个委托，我根本不知道接单的人是你！
我说你是我的‘缪斯’，是因为我真心感谢你画出了我想要的样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
“对不起……我就是个胆小鬼，我不敢让你知道这一切……我怕你笑话我，怕你觉得我恶心……”我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把所有积压在心底的话，都吼了出来。
我说完，整个人都虚脱了，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压抑的、破碎的哭声。
沈阔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他才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擦去我脸上的眼泪。
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所以……”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难以察索的颤音。
“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那个让你笑得一脸甜蜜的人，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你的粉丝？”
我继续点头。
“那个让你在全校面前告白的‘缪斯’……是我？”
我哭得更凶了，点头如捣蒜。
他沉默了。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片深海。
愤怒和失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心疼和懊悔。
“对不起。”
这一次，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
“我只是……快要疯了。”
我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他。
“从那天晚上，我在电话里听到那个声音开始，我就疯了。”
“我以为你被别的男人骗了。
我气得想杀人。”
“我没日没夜地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用那么温柔、那么亲昵的声音，叫他‘哥哥’。”
“我去查你，去堵你，我承认我像个变态的私家侦探。”
“后来，我接了你的委托。
我看到那些设定，牛奶，洁癖，脖子上的痣……每一条，都和我一模一样。
我当时以为，是那个男人在故意模仿我，在向我挑衅。”
“我气疯了，也慌了。”
“我怕你真的被他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