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剧痛让我的声音扭曲变形,“别碰我…滚开!”

我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停在了半空。

剧痛还在持续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碎裂的骨头,痛得我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比身体更痛的,是那颗被彻底碾碎的心。

周砚白,为了苏晚柔一句胃疼,为了我“忤逆”了他的命令,他亲手打断了他妻子的腿。

多么讽刺。

多么可笑。

多么…彻底的死心。

意识在剧痛的边缘浮沉,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强迫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不能晕过去,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晕过去。

苏晚柔似乎也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声音带着真切的颤抖:“砚白…快…快叫救护车啊!

青瓷姐她…她流了好多汗…”周砚白如梦初醒,慌忙掏出手机,手指都在抖,按了好几次才拨通急救电话,语无伦次地报了地址。

等待救护车的那几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剧痛和失温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伤处,痛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周砚白就站在旁边,脸色灰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几次想上前,都被我眼中那淬了冰的恨意逼退。

苏晚柔小声啜泣着,依偎在他身边,像是被吓坏了的小鸟,但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我扭曲的腿上,再扫过周砚白失魂落魄的脸,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隐秘的、冰冷的算计。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当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来,小心翼翼地把我抬上去时,周砚白想跟上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侧过头,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嘶哑却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他的脚步钉在了原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救护车门关上的那一刻,隔绝了他和苏晚柔的身影,也彻底隔绝了我过去五年所有的痴心妄想和愚蠢付出。

医院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钻进鼻腔。

左腿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固定在高高的支架上,麻药的效果正在缓慢褪去,骨头断裂处的钝痛开始一丝丝地复苏,提醒着我几个小时前那场可怕的噩梦。

病房门被推开。

周砚白走了进来。

他换了身衣服,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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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