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霄,对方警帽下的碎发还滴着水,“他想让我们追上,但又不想太快。”
6 侧写博弈犯罪侧写图在白板上逐渐成型,江砚白的马克笔在“35-40岁”和“童年家庭暴力”之间画了道红线。
“玫瑰是母亲的替代品,”他说,“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穿米白针织衫,和他母亲出殡时的遗照同款;第二起受害者的香水是‘五月玫瑰’,和他母亲生前用的一个牌子。”
他的笔尖顿在“1998年暗夜汽修火灾”上,“那天他母亲为救他坠楼,医院血库缺O型血,值班医生……是我父亲。”
霍凛霄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所以他选择58楼天台,是因为……他母亲坠楼的那栋楼,”江砚白的声音突然低了,“天台是高处,是他记忆里母亲坠落的方向。
他在重建那个场景——用受害者代替母亲,用玫瑰代替血迹。”
他指向侧写图的“病态思念”模块,“但他藏了本《超越创伤》,说明他想停手。
他留下的每道线索,都是在喊‘救救我’。”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有人在敲摩斯密码。
江砚白的指尖停在“宣战”两个字上,突然轻笑一声:“他以为我们看不懂,其实他每一步都在呼救。”
7 危机逼近:生死时速1. 高架追击警车在暴雨中劈开雨幕,雨刷器疯狂摆动也扫不净挡风玻璃上的水幕。
江砚白的平板电脑亮着蓝光,明珠大厦的3D模型在屏幕上旋转——58层天台,四周没有遮挡,只有生锈的钢架和几个废弃的燃气罐。
更关键的是,天台正对着“玫瑰电影院”的废墟,明天就要被拆迁队推平。
“他挟持了三个孩子,”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最大的八岁,最小的五岁,中间的女孩……胸前别着玫瑰。”
江砚白的指节捏得泛白,平板电脑壳上压出红印。
“他选的是母亲忌日,”他突然说,“1998年的今天,暗夜汽修火灾。”
他的喉结动了动,“也是我母亲的忌日。”
霍凛霄的油门踩得更狠了,警笛撕破雨幕,像根尖锐的针。
他侧头看了眼江砚白,对方的喉结在动,在默诵什么——后来江砚白说,他当时在背《犯罪心理》里的危机干预章节,每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