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怜惜许君知,总是跟在他身后,像个跑腿货郎般为他送饭研磨,洗手作羹汤。
可他非但不感恩,还将我名贵的狐裘抢去,给苏柔穿上。
一来二去,害我染上了风寒。
所有人都不曾想到,金枝玉叶的安宁公主,面对大学士时竟将姿态放得如此低。
许君知慌忙擦着身上的墨汁,一脸怒意:“江南月,你又在耍甚手段!”
我置若罔闻,抬起茶杯,慢悠悠地享受手中的热茶。
许君知怒意更盛了些:“江南月!
我同你说话呢!
这墨迹毁坏了我的画作!”
“画坏了就重新作过,衣服脏了便换过,又不是孩童,这点道理都需我来教吗?”
话落,湖亭会中的学子皆目瞪口呆。
江小姐可是疯了,她竟对学士如此放肆!
学士如今蒸蒸日上,想捏死她如同捏死蝼蚁吧,她真不怕学士报复吗?
墨条拿错换了便是,何苦言辞激烈,真真是刁蛮跋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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