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的支柱，一旦抽离，便会让她彻底崩塌。
血色契约赤煞的攻势愈发猛烈，顾玄刚恢复的灵力尚未稳固，渐渐落入下风。
云若捂着流血的手臂，突然跃起，用身体挡住了直击顾玄后心的魔掌。
“噗 ——” 鲜血溅上顾玄的白衣，云若在他怀中软倒，眼神却异常明亮：“师父…… 这次…… 换我保护您……”顾玄抱着她温热的身体，感受着生命气息的流逝，心中某道坚冰轰然碎裂。
他想起她十二岁时在悬崖边的眼神，想起她修炼时倔强的模样，想起她十八岁生日时含泪的告白。
原来他并非没有动情，只是一直用 “师徒” 的枷锁压抑着真实的心意。
“傻瓜！”
他嘶吼着，将毕生修为注入云若体内，同时祭出压箱底的秘宝 “九转还魂灯”。
灯火亮起的瞬间，赤煞被强光震退，惊骇道：“你竟愿为她燃烧本源？”
顾玄没有理会，只是低头看着云若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轻声道：“云若，醒醒。
看看我。”
云若缓缓睁眼，看到顾玄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泪水再次滑落：“师父…… 您不恨我吗？”
“恨你愚蠢，” 顾玄替她擦去眼泪，指尖微颤，“更恨我自己…… 明明早已动心，却不敢承认。”
赤煞趁机卷土重来，顾玄将云若护在灯影下，独自迎向魔焰。
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道心，而是为了身后那个用生命爱他的女孩。
战斗中，他忽然想起云若曾说过的话：“如果能留在师父身边，付出一切也愿意。”
顾玄在激战中做出惊人决定 —— 他引魔焰入体，以自身为炉，炼化赤煞的力量。
这是九死一生的禁术，却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
云若在灯影下看到他周身黑气缭绕，嘶吼着想要阻止，却被灯阵牢牢困住。
“云若，看好了！”
顾玄的声音穿透魔焰，“这是我为你打破的桎梏！”
当赤煞被彻底炼化时，顾玄也因力量反噬而濒临崩溃。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云若身边，取出一枚血色玉简：“这是我的心魔契约，签下它，你我生死与共。”
云若颤抖着接过玉简，泪水滴落在契约上，化作血色符文。
那一刻，冰窟内的玄冰开始融化，滴下的水珠如同他们迟到的告白，温柔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