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了台面上。
这些年裴家大肆敛财，早就没了当初为国效力的一腔热情。
皇帝下令，查！
裴家的宅子被尽数查封，里面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百姓刚经历过苦难，没过过多少好日子，裴家却无比奢靡，甚至从百姓身上搜刮钱财。
这样的人，留不得！
于是，裴家上下数十位兄弟，全部被抓入牢里关了起来。
裴羡也在其中。
又过了半月，裴家所有罪证一应俱全。
皇帝下令，裴家男丁一律斩首，女眷变卖为奴。
行刑那日，裴羡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
朝阳公主亲自去了刑场。
她站在了裴羡面前。
她说，在你死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是我，不让小染说出她救过你的真相的。
“小染，曾经是秦国郡主，那年秦国战败，小染被当做俘虏一起流落到姜国，也是在这里，她遇上了受伤的你。她对你悉心照料，还定下了以后还要再见的誓言。
“你们再见的时候，她一眼就认出了，你是当初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哥哥，可，是我千万叮嘱她，一定不要说出这件事，否则，一旦她秦国皇眷的身份暴露，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或许你不解，为什么我要冒着这样的危险，去收养一个战败国的俘虏呢。
“当年我出巡被毒蛇咬伤，是小染的父母收留了我，若不是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可是裴羡，我恩公的唯一骨肉，被你害死了。你说，我怎能不恨，怎能不为她报仇。”
裴羡缓缓闭上眼睛。
半晌，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来。
这段时间，我已是亲眼见证了他的堕落。
他再也没有练过剑，也再也没有出过府。
白日里，他手中握着我留下的那条翡翠手镯，口中唤着我的名字。
夜里，他大口喝酒。
喝醉以后，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