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肤呈现灰白色,捻起来的肉皮也没了弹性。
她捏紧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松开,从我的衣袖上掉了下来。
除了颤动的睫毛,我已经看不到一点她还活着的痕迹。
中午病房里的病友都在午睡,
我最后一次清理了徐秀花的衣物,也给她擦干净了身体。
我躺在她的腋窝,亦如小时候一样将手放在她的腹部。
“妈妈,你再拍着我的身体哄我睡觉好不好?”
徐秀花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没关系,那明珠给你拍身体,明珠哄你睡觉。”
我将手慢慢探到徐秀花的脸上,摸着她已经皱巴巴的皮肤,
闭着眼,扯掉了脸上的呼吸面罩。
手轻轻放下,无意间又牵扯断了氧气管。
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我却装作没听见,
我紧紧感受着徐秀花身上最后一丝体温,
人真奇怪,死了都还是热的;
热的人,又怎么会死了呢?
我躺在徐秀花的怀里假装睡觉,
徐秀花真的睡着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当圆圆当着众人的说再也不做我的女儿时,
我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
徐秀花你当真狠心让你的明珠受了这些委屈,
徐秀花,我已经有些想你了。
我迅速转身,努力在圆圆看不见的地方,将眼泪砸回了心里。
7
哥哥请了当地最贵的道士,
他说:
“妈,活着的时候什么都舍不得用,现在去了,该把没用过的都补上。”
当我的车再次开在进村的那条沥青路上时,
我多么期待,徐秀花如往常一样早早等在路口接过我手中的东西。
每回她都这么积极。
刚结婚那会儿,
她担心那个男人对我不好,因此每回见他的态度都是卑微的。
徐秀花会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