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是那个无论何时都会顺着她意、她给台阶就立刻往下跳的人。
“顾沉,你跟我闹脾气?”
“还在为那天挡酒的事生气?林哲刚毕业,胃黏膜脆弱得很,医生都叮嘱了不能沾酒。”
“你帮他挡一杯怎么了?再说了,这些年你替我挡的酒还少吗?也没见你少块肉啊。”
我抬眼看向她,胃里的钝痛突然尖锐起来。
她脸上依旧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
原来在她眼里,我一次次撑着胃痛替她应酬,都只是小事。
这五年间,她公司从三人小团队扩张到百人规模,我永远站在她身后半步。
为了拿下城东地块,我在酒桌上替她连干六杯白酒,醉到在停车场吐出血。
那些被她笑称顾沉真能喝的酒局,此刻都在胃里翻涌成酸水。
她总说我海量,却从未见过我躲在洗手间用冷水冲脸压下呕吐感。
在所有眼里,副总的位置都该是我的。
苏晚晴把本该属于我的名字划掉,填上了林哲。
只因为他会在她生日时送99朵玫瑰,会在酒桌上甜腻地叫她苏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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