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沫知道,她是在找和她退婚的苏家儿郎,那天苏家来退婚,谢小妹第二天就去苏家门口骂了一半天,骂他们势利,骂他们落井下石,骂他们不要脸……
其实,心底还是有点期盼的。
毕竟都定亲好几年了,如果没有今年谢家出事,她已经是待嫁新娘子了,嫁衣都亲手绣完了……
姜沫沫叹口气,这苏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退了更好。
谢大嫂神情迷茫,她不是京城人,她是个孤女,没有娘家,是以前谢家大郎,谢临江从路上捡回来的,依赖谢家而活,谢家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她没有选择。
……
全家人启程。
谢小妹在前面牵着老牛,谢母与谢大嫂走在牛车边上。
姜沫沫缀在最后面,看着牛车,万一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晨光里,老弱伤残孕队伍,就这样出发了,渐渐变成了几个黑点,消失在天边。
春日天气好,路两边都是风景。
青草翠绿,野花绽放。
姜沫沫感觉好久不曾呼吸这么清香的空气,吹到这么自由的风了,感觉心情很不错。
重生做人真好啊!
这一次她一定把宝宝平安无事地生下来。
官道上,一路上都人来人往的不断,有走路的,有坐马车的,有骑车的,有商行,也有好多的流民,经过她们几人的时候,都会多看几眼。
好在谢家人现在一家子都穿着朴素的旧衣裳,还打着补丁,车上还躺着一个伤残,没有引人注意。
姜沫沫走了一会儿就感觉体力不支。
谢母让两小只从车头上下来,让姜沫沫去坐一会儿,歇一会儿,姜沫沫没有客套,她坐了一会儿,又让谢母她们轮流坐上去歇会儿。
等到都累了,就停下来坐地上休息一会儿再走。
姜沫沫时不时地去牛车边上,看谢临渊的状态,如果太颠簸,会流血,帮他清理一下。
谢临渊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谢小妹看着,与谢母心疼道,“二哥他这遭罪啊!再养几天再出城不行吗?非得只给三个日子,天家当真是无情无义……”
谢母清冷的声音,“慎言。”
她们谢家现在本就是罪臣的身份,还敢背后妄议天家,这是不想活了。
谢小妹哼一声,再不多说。
眼里闪着泪光。
姜沫沫倒是没有多着急,前世,谢临渊的状态更差,在路上缺药少吃的,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