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别的东西来。
她等他开口解围,哪怕只是一句算了或者别闹也行。
就像是绝望前的垂死挣扎。
可惜,贺斯聿迟迟没开口。
而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冷漠。
那一刻江妧忽然明白了什么。
像有人从背后浇了她一桶满是冰碴的水,直直地浇灭了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
她神色有些恍惚地笑了笑,弯腰端起桌上酒杯,语气平静,“是我不懂规矩了,这酒,我喝。”
从前她在酒局上学到过不少喝酒的技巧。
比如喝酒前先垫肚子,喝点牛奶或是酸奶,小口慢饮等。
她也靠着这些技巧,在酒局上所向披靡。
可这一刻,她什么技巧都没用。
只是一味的灌自己。
一杯。
两杯。
三杯。
白酒辣得她鼻腔酸胀,辣得她本就抽痛的胃部痉挛得更加厉害。
可她却轻描淡写的冲贺斯聿扬了扬手中的空酒杯,“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贺总!”
......
江妧不知道贺斯聿最后点没点头。
因为她没等贺斯聿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胃里翻涌得厉害,她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趴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的那一刻,她甚至在庆幸自己喝酒前吃的是胃药,而不是头孢。
没有人天生就酒量好。
在进荣亚前,江妧也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她第一次陪贺斯聿去应酬,碰上难缠的甲方,非逼着贺斯聿喝酒,说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偏偏贺斯聿对酒精过敏,沾不得酒。
是江妧主动站出来为他挡酒。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没经验,一杯下去就被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