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的占有欲?

仿佛我是什么他失而复得、绝不容许再丢失的珍宝。

我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了上来。

打断腿?

他以为我是为什么跑?

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吗?

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别开脸,将头埋进锦被里,闷闷地发出一声带着痛楚和自嘲的轻哼。

日子在剧痛与药味的煎熬中缓慢爬行。

萧景夜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榻前,连奏折都搬到了这里批阅。

那个曾在镜前冷冰冰命令我跳舞的暴君,仿佛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变得极其……诡异?

他会在我痛得无法入睡时,笨拙地、僵硬地学着宫人的样子,用沾湿的软布擦拭我额上的冷汗。

动作生涩,好几次差点戳到我的眼睛。

他会在我因为伤口疼痛而毫无胃口、拒绝进食时,阴沉着脸,亲自端起那碗御膳房精心熬制的、据说能生肌长肉的参茸药粥。

他不用宫人,自己舀起一勺,吹了又吹,然后递到我唇边。

那双惯于执掌生杀、捏碎玉杯的手,此刻端着小小的玉碗,竟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若我皱眉推开,他那双黑眸里立刻会卷起骇人的风暴,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个御膳房拖出去砍了。

“喝。”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眼神却死死盯着我,像在确认我的反应。

“陛下……”我虚弱地摇头,那药粥的味道实在令人作呕,“……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喝!”

他猛地拔高声音,戾气瞬间弥漫,可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强行压了下去,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喝了,伤才好得快。”

他固执地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几乎要碰到我的嘴唇。

这种近乎偏执的“照料”,比伤口的疼痛更让我感到窒息和惶恐。

仿佛我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器,被他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小心翼翼地看守着。

每一次他靠近,那无形的压力都让我喘不过气。

我宁愿回到浣衣局去搓那永远洗不完的衣服,至少那里还有一丝喘息的空间。

更让我不安的是营地里微妙的气氛变化。

那位曾为他挡箭的沈清婉,他的正牌小姨子,仿佛被彻底遗忘了。

偶尔有宫人低声议论,说那位沈二小姐受了惊吓,一直在自己的营帐里休养,陛下……一次都没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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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