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声音依旧低沉，但那份慵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恰到好处困惑的关切，像是精密仪器调整了参数输出，“你怎么了？
听起来不太对劲。
是实验室压力太大了吗？
还是……婚前焦虑？”
他微微前倾，全息影像拉近，那张英俊的脸庞带来的压迫感陡增，“你知道的，在我眼里，你的‘完美’，是独一无二的创造力和纯粹性。
你本身就是最珍贵的杰作，不需要任何计划去定义。”
杰作。
标本。
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疯狂碰撞。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是完美的安抚模板。
但正是这份完美，此刻显得如此虚假和危险。
那瞬间的凝滞和眼底更深层的审视，被我那因高度紧张而异常敏锐的感官清晰地捕捉到了。
那不是爱人面对伴侣异常情绪时该有的反应。
那是观察者面对实验变量失控时的警觉。
堡垒的裂缝在无声中蔓延。
“也许吧，”我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冷冻管，“可能是太累了。
‘星尘之吻’的数据……真的那么完美？”
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实验数据，这是我熟悉的领域，也是暂时安全的伪装区。
“当然，”陆琛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笃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表达稳定性曲线平滑度超过99.8%，次级代谢产物浓度完全符合预期，甚至优化了3.7%。
晚晚，你又一次超出了我的期望。”
他的赞美依旧动听，但此刻听来，“超出期望”更像是对“第37号标本”表现优异的肯定。
“那就好。”
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我想休息一下。”
“好，别太勉强自己。
晚上一起吃饭？
我定了你最喜欢的那家分子料理。”
他的声音温柔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
<“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切断了通讯。
全息影像消失的瞬间，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将我吞噬。
冷汗，终于不受控制地从额角滑落。
伪装耗尽了力气。
我背靠着冰冷的实验台，大口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标本。
第37号。
前额叶异常增生。
7天后。
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