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季律师。”
他的声音恢复了姜宜熟悉的疏离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刚才在车边的那点温柔仿佛幻觉。
姜宜顿了顿，姓季？这么巧吗，是跟周秉言下周要相亲的那位吗。
还叫小叔秉言，这么亲密吗，姜宜眼神暗了暗，
她知道小叔身边有很多爱慕者，但小叔从来都没有搭理过她们，对那些女人也都是礼貌温和，疏离客气的。
可这些仅仅是她看到了解的，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小叔是不是跟这位季小姐来往过，所以她才会这么亲密地叫他秉言。
她自己可是叫都没叫过呢。
“这位就是姜宜吧？那个一直养在你身边的姑娘。”
季甄媛向前走了两步，香水味随着夜风飘过来，
“上次见面还是你高中毕业典礼，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她伸手想碰姜宜的发梢，“这身礼服很适合你。”
姜宜下意识往周秉言身后躲了半步，他的西装外套从她肩头滑落。
周秉言弯腰捡起外套，顺势挡在两人之间：
“她脚踝受伤了，不方便久站。”
季甄媛的目光落在姜宜贴着周秉言手臂的姿势上，笑容纹丝不动：
“听说你考上京大了？真了不起。不过……”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周秉言扶着姜宜后腰的手，
“这么大姑娘还这么黏着小叔，倒是少见，秉言这个长辈做得好，一向讨小孩子喜欢。”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
姜宜感觉周秉言的指尖在她腰间收紧，听见他声音里压着警告：
“季律师，请注意言辞。”
“秉言别介意啊，我只是开个玩笑。”
季甄媛笑了笑，从手包里取出名片递给姜宜，
“我在京城也有律所，遇到法律问题可以找我。”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却在递名片时刻意用指尖划过姜宜的手心，
“毕竟秉言工作忙，有些事……还是同性更方便帮忙。”
姜宜接过名片时，发现背面印着烫金的私人号码。
她突然想起前几个月前在周家老宅书房外，无意中听到周老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