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空。
王莽捋须僵。
钱通绿豆眼瞪圆。
预想不甘争辩，竟主动献功求辞官保命？
天降金元宝！
李严眼中精光闪，堆“和蔼”笑，亲扶方德：“哎呀，言重！
快快起！
你立功，自有封赏！
辞官可惜！”
王莽假笑：“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钱通直白：“忠心可嘉，懂得进退，俊杰！
辛苦不忘！
辞官仓促，先休息，转运使差事……我们替你向陛下分忧！”
核心：功我们笑纳，你快滚。
方德“如释重负”，“感激涕零”：“谢大人恩德！
没齿难忘！”
恭敬退。
出乌木大门，阳光照谦卑低垂脸，嘴角勾起冰冷杀意弧度。
第一步，成。
命，暂保。
地狱门票，开售！
2 毒计连环回小院，柳氏急迎：“夫君，如何？”
方德压恨意，露疲“庆”：“三位大人宽厚，允卸任，功劳…他们记下，日后有赏。”
含糊。
柳氏眼迸贪婪：“当真？
太好了！
我们……嗯。”
方德淡断，“乏了，想静静。
备酒菜，晚上…小酌庆贺。”
“庆贺”微重。
柳氏不疑，欢天喜地去。
方德入书房，取隐秘夹层油纸包——砒霜。
目标：李二、柳氏！
前世记忆：今晚，李二以“庆贺”名，约柳氏西郊别院幽会。
方德铺笺，仿李二狗爬字：“心肝柳儿：你夫识相献功，本公子悦。
酉时三刻，西郊别院备酒庆贺，解相思。
切记独来。
——你的二爷”折信。
另取小包，砒霜混入柳氏最爱的合欢香粉。
酉时初，柳氏厨忙。
方德如鬼魅潜出。
京都西市，暗巷。
劣质胭脂摊，摊主褶脸老妇。
方德置砒霜香粉包并五两银于摊，低语：“老规矩，交李二贴身小厮来福，混今晚点柳姨娘的合欢香。
告他，二爷新得助兴好物，亲手点。
事成，再五两。”
老妇默收，嘶哑：“知道了。”
方德离。
回家，柳氏备酒菜，水红裙衫，容光焕发。
“夫君，坐。”
柳氏巧笑。
方德坐，斟酒，忽平静道：“夫人，今日后，你我或飞黄腾达。”
柳氏心一跳：“托夫君福。”
“不，”方德摇头，目深邃，“托你的福。
若非夫人…深明大义，懂取舍，我岂有今日？”
“深明大义”、“取舍”重。
柳氏心慌，端酒掩：“夫君说笑…敬夫君前程似锦！”
“前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