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乎比平常挺直了不少,几乎看不到那镰刀般的弧度了。
他面无表情,正动作麻利地往上张贴着崭新的招租广告。
白色的打印纸上,黑体字清楚明了:“702室,单间独卫,月租50元,押一付一。
联系人:宋师傅”。
崭新的纸张,与旁边那些被雨水浸泡过无数次的破烂广告形成了鲜明对比。
没人留意到,一张被替换下来的、已经打湿揉皱的旧广告纸,悄无声息地飘落到潮湿的地面。
纸张背面,被酸雨浸透的纤维间隙里,隐约有一抹刺目的朱红色正在慢慢地、如同干涸的血液般,晕染开来。
那勾勒出的线条,歪歪扭扭,赫然是一张替身草人简笔符箓的模样!
捌·无门那束冬日的残阳,如冰冷探针般戳刺着八卦镜上的血垢。
镜面上,“凶宅招租”几个血字的最后一笔,仿佛刚被无形的指甲狠狠刮过,流淌的暗红仍在缓慢地蠕动、凝结。
镜中那个紧握桃木剑指向自身的模糊保安制服虚影,如同沉入血沼的倒影,渐渐被蠕动增厚的血垢彻底覆盖、吞噬。
镜面中心那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了。
与此同时,四楼平台。
刑警们艰难地将那具缠绕着生锈铁链的稻草人偶从栏杆柱上解开。
稻草早已腐朽发黑,破布条下的躯干空空如也,唯有颈项被铁链勒得深陷变形。
当他们试图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时,人偶腹腔内发出一阵细碎得令人牙酸的悉索声,仿佛无数干燥的虫足在爬行。
老刑警皱眉,示意助手轻轻摇晃,只见人偶腹部破裂的豁口中,“簌簌”掉落下几撮灰白色的、毛发般的碎屑——像是焚烧后的枯草灰烬,又夹杂着几片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劣质金箔反光的碎瓦片——正是马霍瓦瓮的残骸。
“头儿,看这儿!”
法医指着人偶扭曲的颈部下方,那里紧贴喉骨的位置,缠绕的布条深处,竟深深刺入了一根灰白色的、细小尖锐的硬物,像是某种禽类的趾爪。
法医小心翼翼将其拔出,那是一截被烟火熏得焦黑、前端却异常锐利的——断指骨!
尺寸极小,与孩童无异。
而在楼下,那张被宋老头随手丢弃在湿泞地面的旧广告纸背面,血红色的替身符箓已然成型。
那朱砂如同活物,在湿纸的纤维间晕染蔓延,勾勒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