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的对话，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也许，” 女子看着阿城，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我们都只是……迷失在能指链中的主体。
我们以为自己在寻找意义，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在追逐那些不断滑动的符号。”
迷失在能指链中。
阿城咀嚼着这句话。
是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链条拴住，在一个由词语、图像和声音构成的巨大迷宫里不停地打转，永远找不到出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商店橱窗透出的微弱光线。
女子的脸色在昏暗中显得更加苍白。
“我得回去了。”
女子说，“天黑了，不安全。”
“我送你吧？”
阿城提议。
女子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
他们一起走出小巷，回到稍微明亮一些的街道上。
临别时，女子停下脚步，看着阿城。
“你叫什么名字？”
“阿城。”
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告诉陌生人。
“我叫小玉。”
女子说，“如果……如果你还想聊聊，或者……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我住在那边的招待所。”
她告诉了阿城一个地址。
阿城记了下来。
“你也一样。”
小玉说，“小心那些声音。”
“嗯。”
阿城点了点头。
看着小玉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阿城站在原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认识小玉，短暂地分享了彼此的秘密，似乎并没有减轻他的痛苦，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
他依然是那个迷失在能指链中的主体，依然被那些无法理解的噪音所包围。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将天空映照成一片诡异的紫色。
广告牌上的模特笑容满面，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发出邀请。
巨大的电子屏幕循环播放着电影预告片和商品广告，声音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喧嚣的城市交响曲。
阿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周围的世界越是繁华热闹，他就越是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他看着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各种表情：焦虑、疲惫、麻木、或者空洞的兴奋。
他们是否也听到了那些声音？
他们是否也生活在那座玻璃之城的裂缝中？
或者，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完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