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
“你……你说什么？”
孙秀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脸因震惊愤怒抽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反了天了你个小贱人，我看你是皮痒欠收拾了。”
她扬起手，布满老茧的手掌带着腥风，朝我脸颊扇来。
就在手掌即将触到我脸颊的刹那，我眼中寒光爆闪，没有躲，不退反进。
右手紧攥的旧口红，狠狠撞向孙秀兰右手手腕内侧。
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孙秀兰右臂触电般一抽，手掌软绵绵耷拉，痛得脸扭曲变形，向后踉跄一步。
就在她失神踉跄的电光石火间，，我手腕猛地一翻，左手中的滚烫鸡汤，碗口倾斜，朝着孙秀兰扭曲的脸，倾泻而下。
撕心裂肺的绝望嘶鸣，滚烫汤汁泼溅在她脸上、脖子上、嘴里。
“噗嗤——滋滋……”滚油接触皮肤的声音。
“烫！
烫死我了！
我的脸！
我的眼睛！
啊啊啊——！”
孙秀兰双手疯狂乱抓，不敢触碰，身体像软泥向后跌倒，重重摔在地上。
汤汁顺着脸、脖子流淌，浸透碎花衬衫。
她蜷缩在地上，像扔进滚水的虾米，抽搐翻滚惨嚎。
脸上迅速泛起大片红痕，鼓起水泡，皮肤红肿灼伤，狼狈不堪。
厨房弥漫开鸡汤混合皮肉焦糊的气味。
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她。
滚烫汤汁溅在手上衣服上，带来刺痛，但我感觉不到痛苦，只有麻木的冰冷和毁灭般的快意。
我松开手指，汤碗“哐当”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孙秀兰挣扎着抬起惨不忍睹的脸，眼里充满痛苦和怨毒。
“小……小贱人……你……你敢……”她嘶哑咒骂。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缓缓抬起右手，看了看被热汤溅红的手背。
微微俯身，靠近她，声音冰冷，灌入她嗡嗡作响的耳朵：“这才……只是开始。”
冰冷的话语扎进孙秀兰混乱的大脑。
她怨毒的表情凝固，变成茫然惊悸，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
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哒”声传来。
门被推开。
一身酒气、头发凌乱、眼袋浮肿的陈志强趔趄走进来。
“吵什么吵？
大清早的，嚎丧呢？
还让不让人……”声音戛然而止。
陈志强瞪圆眼睛，瞳孔收缩，醉意被惊愕暴怒取代。
孙秀兰蜷缩在地上，脸上脖子上大片红肿水泡，沾满油污鸡油药材渣，头发散乱，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