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嘴硬而已,她哪能看着阿兄和阿父死去,想想都觉得心如刀割。
只是若是这世道有公,她怎会被逼得嫁给他,这满腹冤屈还无处诉说。
霍铮冷笑一声:“你阿父确实清高,却是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她既已嫁给了自己,命便掐在了自己手上,为何还是如此不识抬举。
就如同两年前的那般,若是她肯早日应下婚事,他便不用让霍家军围了她阮府。
她阿父还敢在朝堂上参他,也不看看他是何等角色,得罪了他不止,还掀不起一丝风浪。
她就非要到无路可走才肯妥协。
阮书禾不知哪来的勇气,话里带了几分嘲讽之意。
“我是蠢货,可你却娶了个蠢货,你能好到哪去?”
霍铮收敛了笑意。
她还真是针锋相对,半点亏都不肯吃。
这样倔强的人,为何适才那样恐惧他,又是怎么被欺负到北院里面去的。
他松开了掐住她脸的手,牵着她往汤室走去:“对,我们都是蠢货,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伺候我沐浴更衣。这一路回来,风尘仆仆,累。”
似是刚才的争吵没发生过,像是夫君在向妻子发牢骚。
阮书禾被他扯入了正房一侧的汤室。
他将双手举了起来:“更衣。”
阮书禾眼里闪过一丝不愿:“男女授受不亲,我让竹青进来侍候你。”
说着,阮书禾就要往外走。
霍铮眼一沉,将她一把拉住:“你如今是我的妻,就算我与你行周公之礼都是应当的。”
“你若不肯,我们现在就行了周公之礼。”
阮书禾着急地掰了他的手两下,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她不由得红了双眼:“我替你更衣就是。你放开我。”
霍铮这才松开了她。
阮书禾哽咽了两声,上前替他解开腰带,逐件替他脱下外衣。
直到里衣时,她停了下来:“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继续。”霍铮却不愿。
他就是要她习惯作为自己的妻子,要她习惯两人的接触,要她习惯自己的一切。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既是夫妻,就不该存在这样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