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还开了个公益课堂,教社区的老人用智能手机。
周末我们会去郊外爬山,或者窝在家里看电影。
有天整理旧物,我翻出外婆留给我的那个木盒子。
陈砚凑过来,好奇地打开:“这是什么?”
“是外婆给我的念想。”
我拿起那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和我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亲生妈妈。”
陈砚轻轻抚摸着照片边缘,轻声说:“她一定很爱你。”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是啊,她一定很爱我,就像外婆爱我,就像陈砚现在爱我一样。
那年秋天,向日葵开得正好。
陈砚摘了一大束插在客厅的花瓶里,金灿灿的,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坎,那些深夜里流过的眼泪,都变成了此刻的幸福铺垫。
手机响了,是林建国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他在基金会帮助下找到亲人的孩子,正笑着给他系红领巾。
照片下面写着:“墨墨,谢谢你。”
我回了个笑脸,然后把手机放下。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的手背上,暖洋洋的。
陈砚端着刚做好的南瓜粥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快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6我站起身,朝着他走去。
窗外的向日葵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无数张灿烂的笑脸,见证着这个被爱填满的秋天。
秋天的尾巴拖得很长,诊所接了个特殊的案子——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年轻女孩,因为长期被原生家庭忽视,出狱后总觉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第一次见她时,她缩在咨询室的角落,低着头,手指反复绞着衣角,像只受惊的小兽。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想起了林薇。
“我叫林墨,你可以叫我墨姐。”
我递过去一杯温水,“这里很安全,想说什么都可以。”
她沉默了很久,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他们都说我是坏人……犯错不等于坏人,”我在她对面坐下,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就像下雨不代表天永远是阴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每周都和她见面。
她慢慢敞开心扉,说自己小时候总被父母拿来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说第一次偷东西只是想引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