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大芬:“是吗?可我听说的好像跟这有些不一样,大家都说是你儿子纠缠文知青,才被田队长给罚去水库的。”
王大芬瞬间紧张了,心里暗骂那些长舌妇,竟然连这种事都拿出来跟陆时安说。
她咳嗽两下,硬撑着道:“怎么会,大队里的人都是被文苒苒给骗了,我儿子才是受害的那个。军官同志,你耳清目明,一定会比别人看得清文苒苒的真面目......”
王大芬脑子转得飞快,一箩筐冤枉的话才准备说出口,整个人就不知怎么扑到了地上。
陆时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搀她的那只手,右脚朝着她一踹,直接把王大芬踹倒在地。
“文知青好不好我心里有数,由不得你来评判!破坏军婚是重罪,这位同志,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被判刑?”陆时安语气严肃,眉眼阴翳,浑身的气场叫人一看就害怕!
啥,判刑?
王大芬下意识地一抖,连被踹到地上都顾不上了。
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是破坏军婚了?如果她被判了刑的话,以后儿子该咋办?
王大芬一身乱糟糟的,腿上被镰刀割破的伤口发白,下巴也磕得全是血,使劲咽了咽口水想狡辩。
她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平时想造谁的谣就造谁的谣,最多也就是被人抓着头发打一顿,哪知道跟军官说假话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不由得直接慌了神。
但她转念一想,文苒苒压根就没和陆时安结婚,她算哪门子的破坏军婚?
而且军人竟然敢打老百姓,要是传出去,陆时安也讨不到什么好!
王大芬安慰好自己就想闹起来,可她刚叫了一声想让大家来评理,陆时安就又丢下了一个暴击。
“你的腿被刀给割伤了,可早上还能走三十里地送儿子去水库。偏偏刚才我一来,你就站不住了要人来扶,我看我还得带着你去找找田队长,查查你是不是埋伏在群众里的敌特!”
压根不等王大芬反应,陆时安直接抓住她的衣服后领,把人拖到了田有根面前。
得知情况的田有根瞬间暴怒,“王大芬,你偷偷摸摸拦着陆同志是想干什么?!你要真是思想被敌人给腐蚀了,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吃枪子!”
本来姜月莫名失踪了他就心烦,王大芬一家还总闹事,田有根觉得自己真是白头发都要多长几根!
王大芬哪里见过这场面,涕泗横流地急忙解释,“大队长,我家里祖祖辈辈都在这,我更是连咱们县城都没出过,咋可能是敌特?我之所以拦住陆同志,是为了,为了......”
王大芬面皮灼热,接下来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四周大伙儿都在看热闹,大家都知道,王大芬最多就是蠢和坏了点,绝对不可能是敌特。
但她平时得罪的人实在是很多,一个肯为她说话的都没有,都等着看王大芬出丑。
人群里,文苒苒了然地开口,语气讥诮:“你拦住陆时安,除了造我的谣,还能是为了什么?
你们母子俩也真招笑,儿子纠缠我不成被罚去了挖水库,当妈的又记恨我害你儿子受了苦,恶意在我对象面前进行诽谤。说我到处勾搭男人?我看是自己脏的人看别人才脏!
隔壁大队的马癞子,你三闺女的前男人,还有你娘家那边的亲老叔,不都从你屋里出来过吗......”
边上田金宝嘟囔,总觉得这话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而昨天才被冤枉过的张四凤几个闻言,已经恶狠狠地朝着王大芬扑了上去,咬着牙齿骂。
“好你个狗日的王大芬,自己干的缺德事,你全拿来往我们头上栽!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老娼妇......”
众人乱成了一团,田有根实在是懒得管了,索性随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