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莺歌!

快!

给哀家揉揉肩!”

我的贴身大宫女莺歌,手脚麻利地过来,一边熟练地给我捏着肩膀,一边憋着笑:“太后娘娘,您今儿个……又在朝上打瞌睡了?”

“胡说!”

我嘴硬,“哀家那是在闭目养神,思考国家大事!”

莺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明显不信:“是是是,思考大事。

奴婢瞧见李太傅下朝时,脸拉得比马脸还长呢。”

我哀嚎一声,把脸埋进软枕里:“这太后当得,比坐牢还难受!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天听那群老头念经,处理那些鸡毛蒜皮……哀家才二十三啊!

大好青春,全耗在这深宫里了!”

我想起自己那短暂又悲催的宫妃生涯——刚入宫没多久,老皇帝就嗝屁了。

我因为家世好(我爹是挂名的安国公),又没孩子(省得以后争权),莫名其妙就被推上了太后的宝座,成了这大梁朝最尊贵也最年轻的寡妇。

“莺歌,哀家的人生,一片灰暗。”

我闷声闷气。

莺歌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娘娘,您这话要是传出去……传出去就传出去!”

我自暴自弃,“让他们废了我最好!

哀家回安国公府当米虫去!”

话虽这么说,我知道这不可能。

这太后的位置,坐上来难,想下去?

那是千难万难。

就在我咸鱼瘫,生无可恋地思考人生为何如此艰难时,眼角余光瞥见莺歌正指挥着几个小宫女整理凤榻。

“仔细着点,把被褥都抖开晒晒……”莺歌说着,伸手去掀我那床明黄色的、绣着金凤的锦被。

“哗啦——”一个东西,随着被褥掀开的动作,从被窝深处滑了出来,掉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

那东西……四四方方,薄薄的,像块黑色的、光滑的板砖。

“咦?”

我和莺歌同时愣住。

“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支起身子。

莺歌赶紧弯腰捡起来,一脸茫然:“奴婢……奴婢也不知。

从未见过此物。

摸着冰冰凉凉的,像玉石,又不像……”她翻来覆去地看,那黑色板砖的一面,突然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

“啊!”

莺歌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那东西扔出去。

我也吓了一跳,定睛看去。

只见那亮起来的一面,光滑得像水磨铜镜,却又比铜镜清晰百倍千倍!

里面映出的,不是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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