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晓而下载了“社死霸总语录自动播放器”APP的手机，像是被某个恶趣味的神明按下了启动键，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外放：“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字正腔圆，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油滑又傲慢的霸总腔调，在骤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得粉笔灰都凝固在了半空。
时间，它死了。
空气，它凝固了。
全世界，只剩下我那台破手机还在不知死活地、用最大音量重复播放着那句该死的、羞耻度爆表的台词：“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头人，僵硬地杵在原地，手里那张奥特曼告白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正面朝上，奥特曼发射光波的动作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嘲讽。
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就彻底僵死在脸上，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烧得我灵魂出窍。
周围那些投过来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
完了，芭比Q了，我林妙妙，今日卒于大型社死现场，享年二十岁，死因：霸总语录外放。
教室里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钉在我身上，像在看动物园里新来的、会表演原地爆炸的猴子。
讲台上，顾屿的动作也顿住了。
他原本流畅地收拾教案的手停了下来，指尖还捏着一页雪白的纸。
他微微偏过头，目光穿过镜片，落在我身上，又缓缓下移，落在我脚边那张奥特曼发射动感光波的告白信上。
他那张清俊得没什么人间烟火气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大表情，只是那好看的眉毛，极其细微地向上挑动了一下，弧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金丝眼镜的镜片在头顶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锐利的光，精准地切割着他脸上每一寸线条。
那目光，三分是物理学家观察异常实验现象的冷静审视，三分是教授抓到学生课堂上玩手机的天然权威压迫，剩下四分……我绝望地想，大概是“人类迷惑行为大赏”的无声嘲讽。
他抬起手，用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这个动作被他做得极其缓慢，带着一种磨人的、令人窒息的节奏感。
镜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