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些消失的金尘去了哪里。

但他不问。

骄傲如他,或许认为这只是暂时的“故障”,或者,是我不识抬举的又一次“闹情绪”,等他需要时,自然有办法让我“恢复”。

他永远不会懂,那不是故障,是死亡。

一周后的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光斑。

我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囚禁了我所有爱恋和幻象的华丽牢笼。

巨大的衣帽间里,挂满了傅承砚让人送来的当季高定,珠宝在丝绒盒子里闪着冰冷的光。

这些曾让我短暂沉迷的物质符号,如今看来,不过是标价昂贵的枷锁。

我一件也没带走。

只拎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自己买的普通衣物,和一张存着微薄积蓄、傅承砚从未在意过的银行卡。

手机被我轻轻放在客厅那光可鉴人的茶几上,屏幕漆黑,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切断与他世界的最后一丝物理联系。

钥匙也留在旁边,金属碰撞桌面,发出清脆而决绝的一声轻响。

公寓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过去的一切。

没有回头。

我像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蒸发了。

搬进了城北老区一栋墙皮斑驳的筒子楼。

楼道狭窄,光线昏暗,空气中飘着经年的油烟和潮湿气味。

我的小单间在走廊尽头,只有一扇小窗对着隔壁楼的墙壁。

房间小得可怜,放下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和一个简易布衣柜后,几乎就没了转身的空间。

墙壁泛黄,墙角甚至能看到雨水洇湿的痕迹。

但这小小的、破旧的空间,却让我感到了久违的安宁。

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感,没有需要时刻揣测的心思,没有……需要燃烧自己去取悦的人。

我找了份书店店员的工作,薪水微薄,但足够养活自己。

每天整理书籍,擦拭书架,帮顾客找书,日子简单得像褪了色的老照片,却有种脚踏实地的平静。

我开始学着呼吸没有傅承砚的空气,学着习惯心口那片空荡荡的麻木。

偶尔深夜惊醒,看着窗外远处城市璀璨却遥远的灯火,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个曾经能点亮星尘的苏晚,似乎也跟着那些光一起,死在了那间冰冷的公寓里。

4 焚城之怒我的消失,起初在傅承砚的世界里,大概只等同于一件趁手工具的暂时遗失,带来些微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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