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河边咖啡馆坐下。
满满趴在我脚边,紧盯着郑雅柔。
“首先要谢谢你,”郑雅柔端起咖啡,“父亲因为你的提醒做了检查,及时治疗了心脏问题。
医生说再晚两年可能就危险了。”
“举手之劳。”
“可你怎么会察觉他有心脏病?
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笑笑,不置可否。
“你和秦墨...”她突然问。
“已经结束了。”
郑雅柔松了口气,表情略显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一直很惦记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郑医生,咱俩可以不用这样客套了吧?”
谈话中,我渐渐发现,郑雅柔对秦墨的感情,更像是对青梅竹马的习惯性依赖。
她提起他时语气平淡,甚至有些无奈。
“他每天发那些邮件,我都没怎么看,太忙了。”
她叹气,“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真是世界第一大冷笑话。
护理创新峰会前夜,我盯着电脑屏幕反复修改PPT。
这是我第一次在国际会议上做主题发言,紧张得手心冒汗。
“所以,这个环节在第三张还是第四张?”
我自言自语,眼睛酸涩难忍。
“第三张更合逻辑。”
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马克·安德森,会议承办方请来的翻译,正端着两杯咖啡站在我背后。
“抱歉吓到你,”他举起咖啡示意,“看你加班到这么晚,带了提神饮料。”
马克高高瘦瘦,留着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谢谢...不过我不太理解,翻译为什么会懂护理流程?”
马克坐到我对面:“因为我不只是翻译。
我在哈佛医学院做医疗心理学研究,只是会说中文,所以被抓壮丁做翻译。”
第二天的发言异常顺利。
我提出的“患者主导式护理模式”获得与会专家一致好评,几家国际医疗集团代表会后交换了名片。
“林妍女士,希望你毕业后考虑加入我们在亚洲的新项目。”
一位高大的北欧人递给我名片。
更令我惊喜的是,国内医院打来电话,说因为我之前提出的心脏病早筛建议,医院成功救治了多位隐形患者,包括郑父。
院方希望我回国后主持这个项目。
发布会结束,马克提议去查尔斯河畔散步。
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