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问问伤口恢复情况,叮嘱几句“别沾水”、“别用力”,就匆匆离开。
张医生每次都打趣:“秦工这‘顺路’顺得可真勤快哟!”
我脸上发烧,心里却像揣了个小火炉。
养伤的日子,我也没闲着。
养母临终前,把一个用油布包了好几层的小布包交给我,说是在捡到我的襁褓里发现的。
我一直没敢打开,怕触景伤情。
这次,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质地柔软细腻的白色棉布。
布的一角,用极细的蓝线,绣着一个娟秀的“婉”字。
33“婉”?
这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脑海!
厂长夫人王淑芬……她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芬”字?
不对……我努力回忆。
好像听厂里老人提过,王淑芬年轻时候,有个小名,叫……小婉?
对!
就是小婉!
王淑芬,王淑婉!
这个“婉”字……难道……我拿着这块小小的棉布,心脏狂跳起来。
这是证明我身世最直接的物证!
它和眉梢的疤一样,是我与周家血脉相连的铁证!
34伤好回车间上班那天,刚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工友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带着同情和欲言又止。
小组长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一脸为难:“晓梅啊……那个……厂里最近生产任务调整,细纱车间人手有点富余……厂办研究决定,把你……暂时调到后勤处清洁班……帮忙。”
清洁班?
扫大院?
通厕所?
倒垃圾?
这哪是“帮忙”?
分明是发配!
周婷婷!
一定是她!
她不敢明着报复,就用这种下作手段恶心我!
35“谁的决定?”
我盯着小组长,声音很冷。
小组长眼神躲闪:“这……厂办……周主任签的字……”果然!
“我不去。”
我斩钉截铁。
“晓梅,你别倔啊!”
小组长急了,“这是厂里的决定!
你不服从分配,是要挨处分的!
搞不好……工作都保不住!”
“工作保不住?”
我冷笑一声,扬了扬手里那张一直珍藏的市技术比武奖状复印件,“周主任不是说要替我保管奖状,年底评先进优先考虑我吗?
怎么,先进没评上,倒先评了个扫大街?”
小组长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周围的工友也都围了过来,愤愤不平:“太欺负人了!”
“凭什么啊?
晓梅技术那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