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八岁,怎么可能得癌症……”“是不是你们医院的仪器坏了!”
父亲也激动起来,“她一直好好的,怎么会!”
季清更是冲到医生面前,一把抢过那份报告单,死死地盯着上面的黑字。
我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原来,当一个人绝望到极点时,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胃部的剧痛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他们的脸在我眼中变得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医生最后那句冰冷的质问:“她胃痛的毛病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从初期胃病发展到晚期癌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你们作为她最亲的家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输液管。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陌生又令人安心。
病房里很安静。
我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三个人。
他们看起来憔悴不堪,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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