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要留着给我的贤贤唱《小星星》。”
判决书在掌心发烫。
“顾乐贤终身监护权”的钢印硌着掌纹,像要把这七个字烙进骨血。
顾云岩的赔偿金支票折成纸鹤,羽尖刺进王医生白大褂口袋时。
住院楼传来承重墙倒塌的轰鸣,他名下的VIP病房正被铲车碾作齑粉。
飞尘漫过阳光,我推着贤贤的轮椅穿过瓦砾堆,他指尖突然勾住我袖口。
枯叶般的睫毛在神经反馈仪的蓝光里轻颤。
水晶吊灯的光刺得人眼眶酸胀。
酒会上投资人围着脑机接口样机赞叹,香槟气泡裹着“颠覆性创新”的谀词翻涌。
我俯身替贤贤调整电极,冰凉金属触到他温热的耳后,他喉间忽然溢出呜咽。
轮椅碾过红毯上顾氏集团的烫金标志碎片,像碾过一地虫壳。
康复花园的暮色是泡过药渣的绸。
哼到《小王子》第廿一章时,晚风卷着梧桐叶扑进贤贤怀里。
沙哑的锈铁摩擦声刺破三年沉寂:“妈”悬在睫毛的泪珠坠地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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