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小安呢?”
“手术很成功!”
养母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医生说,小安恢复得很好!
念念,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你弟弟……”我笑了笑,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这就够了。
至于苏家,他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我还在恢复期,苏家的律师函就送到了我的病房。
意料之中。
他们告我伪造文件,恶意伤害。
我把律师函随手丢进垃圾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的养父,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这次却挺直了腰板,找来了他相交多年的老友,一位在业内颇有名望的律师。
那份“自愿捐赠同意书”,我做得天衣无缝。
苏牧签名的笔迹,签名的压力,甚至是他惯用签字笔的油墨成分,都和我提供给律师的那一沓他亲笔签署的商业合同完全一致。
苏家请来的笔迹鉴定专家,最终也只能得出“系本人亲笔签名”的结论。
官司,他们毫无胜算。
几天后,沈聿泽来了。
他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站在病房门口,神情复杂。
“念念……有事?”
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沉默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那份金鼎的合同,是假的。”
“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家因为这份假合同,损失了至少十个亿的流动资金,现在董事会正在向爸施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终于转过头,看向他,笑了。
“沈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签合同的时候,苏大公子自己没看清楚,怪得了谁?”
沈聿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大概是想从我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或者愧疚。
但他失望了。
我的脸上,只有平静,和一丝嘲弄。
“如果你是来替苏家当说客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下了逐客令,“如果你是来探病的,果篮放下,慢走不送。”
沈聿泽最终什么也没说,铁青着脸离开了。
他不会明白,从他们逼我捐肾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苏家的日子,彻底乱了套。
苏牧丢了一颗肾,元气大伤,性情变得更加暴躁阴郁。
苏柔没有等到肾源,病情一天天恶化,每天都需要靠透析维持生命,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