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腰牌,每旬换一次密码。

我把所有数据刻在矿镐柄上,用剑纹遮盖。

老剑尊发现我的计划,没告发,只问:“出去以后呢?”

我沉默。

“我劝你活着,”他叹气,“至少挖矿还能喘气。”

我没听。

初一那天,我故意把一桶仙髓泼向监工。

趁他暴怒搜身的三息,我顺走了腰牌。

运输船靠岸,我混进搬运队,低头上船。

就在舱门关闭前,一只手攥住我后领——洞虚老哥。

“带我一个,不然一起死。”

船舱深处,堆满玉瓶。

我和老哥缩在货堆,听见守卫聊天:“听说这批货送完,矿星就要炸了。”

“嗯,换一批新矿工,老的全部处理。”

我心口发凉。

原来我们连“人”都不算,是一次性耗材。

守卫走远,我撬开一只玉瓶。

仙髓入喉,修为暴涨,经脉寸寸撕裂。

老哥按住我:“够了!

再吸就真爆了!”

我咬牙,用剑意把仙髓逼向指尖,凝出一柄“髓剑”。

一剑,削铁如泥。

我们杀到控制室。

船长金仙,抬手一掌,老哥胸口塌陷。

我趁他收掌间隙,髓剑贯喉。

金仙死前捏碎玉符,整船警报大作。

飞船冲出矿星,撞进星门。

星门另一端,不是仙界,而是一座更大的矿星。

矿坑密密麻麻,像蜂窝。

远处,一条白骨铺就的道路,直通天际。

白骨之上,悬着一块匾:“飞升者归宿”。

我跪在船头,大笑,又大哭。

原来所谓飞升,只是换一座更大的监狱。

老哥还剩一口气,把腰牌塞给我:“走……去最底层……那里有……真正的……门……”话未说完,气绝。

我收起他的尸体,继续下潜。

每下一层,矿工的境界越高,死气越重。

最底层,白骨堆成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少年——白衣,赤足,脚踝六趾。

他抬眼,声音稚嫩:“沈砚,你终于来了。”

少年自称“渊”。

他说:“仙界之上,还有‘饲界’。

所有矿星,只是饲界的牧场。

飞升者,是被打上烙印的牲畜。

你修到大乘,肉质更鲜美。”

我握剑的手在抖。

渊抬手,虚空浮现一面水镜——镜中,我宗门礼炮齐鸣,掌门老泪纵横,庆祝我“飞升”。

下一瞬,掌门被天雷劈成血雾。

全宗,灭。

“看,”渊轻叹,“他们连饲料都不配当。”

我嘶吼着挥剑。

渊两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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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