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凤仪宫旧部宫人林采鸢私逃宫外,夜宿西郊,言语癫狂。

被坊卫缉拿后,口中反复念:孩子不是皇上的……不是皇上的,是周昭义的,是周昭义的……周昭义。

是当年护军副统领,一位跋扈骄横、久居军功要位的外臣。

六年前战死边境,尸骨未还。

若这是真的。

谢承之与谢承晏,连庶子的身份都不配拥有。

他们,是私通外臣的孽种,是宋婉仪为了扶子登位而借种谋权的证据。

我眉心直跳,将密报合上,吩咐道:“封锁消息,连夜提审林采鸢。”

“若她疯是装的,拆骨抽舌;若她是真疯,就留命。”

“我要她活着,让天下人都听见,凤仪宫,养了两个外臣的杂种。”

与此同时,皇帝病榻之上,吐血三两次,传太医三轮,依旧神志昏沉。

皇后之位空悬,百官噤声,风雨欲来。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又一桩折子送来。

宗人府、司礼监、枢密院三处联名。

请议新储,改立亲王之子入储君之位,理由是“太女久无婚配,朝堂血脉断绝”。

我冷笑。

他们换了套说辞,还是要废我。

“亲王之子?”

我一字一句念着,“哪位亲王?”

内侍战战兢兢:“三皇叔之孙,谢珩。”

谢珩……是个病秧子,常年养在南苑,五岁掉入冰湖,半身不遂,至今连朝门都没出过几次。

他们疯了,还是太急了,居然把这种废子也敢推上台面。

我将折子丢入案后铜炉,起身冷声道:“传令。”

“午后宣德殿,再议储君之位。”

宣德殿上,我一袭朝服,神情冷峻。

三十六位大臣齐聚,眼里不再有前日的惶恐,而是试图联手围猎。

“太女无子,终非长策。”

“储位关系社稷千年,殿下若能让贤,自是千古佳话。”

我微微一笑,开口:“诸位,是在逼宫?”

礼部尚书咬牙:“臣等不敢,臣等只为大理社稷计。”

“好。”

我点头,挥手道,“那便请出那位继位之选。”

殿门打开。

众人回头,却见两名内侍扶着一个面容惨白的少年进殿。

谢珩腿脚畸形,面无血色,一开口便咳血,宛如风中残烛。

“他……就是你们要立的新君?”

“就凭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的残废?”

“还是”我目光如刃,盯向后列,“你们压根不打算让他登

上一章 继续阅读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