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半杯冰汽水碰倒了。
琥珀色的液体漫过桌布，滴在她光着的脚踝上。
“别动。”
陈泽抽了纸巾蹲下身，手指刚碰到桌面，就撞见她缩脚的动作。
她的脚趾蜷着，像受惊的小鸟。
“对不起，我马上擦。”
苏晴抢过纸巾，慌乱中膝盖撞到茶几角，“嘶”地吸了口冷气。
陈泽按住她的手：“我来。”
他低着头，能闻到她发间的洗发水味，和妻子生前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心跳忽然乱了节拍，他匆匆擦完桌子，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喘气。
手机屏幕亮着，是五年前的日历提醒——今天是妻子的生日。
阳台上的茉莉开了，香气顺着纱窗钻进来，像一场不肯散的梦。
3 泳池惊魂周末午后，陈泽在书房处理合同。
窗外忽然传来林薇的尖叫，他抓起手机就往楼下跑。
泳池里，苏晴正在扑腾。
林薇站在池边，急得团团转：“她脚抽筋了！
爸，快！”
陈泽来不及脱衬衫，纵身跳进水里。
氯水的味道呛得他喉咙发紧，他游到苏晴身后时，她的指甲正死死抠着池沿，脚踝扭成不自然的角度。
“别怕，我托着你。”
他揽住她的腰，才发现她的泳衣是借林薇的，明显大了一号，湿答答地贴在身上。
苏晴的身体很烫，像揣着个小火炉。
她的胳膊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发梢的水珠滴在他锁骨上，凉得像针。
“叔叔……我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膝盖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大腿。
<陈泽的后背瞬间绷紧。
他咬着牙，用尽全力把她往池边推。
瓷砖硌着膝盖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背上像层粘腻的皮肤。
“没事了没事了。”
林薇把浴巾裹在苏晴身上，手忙脚乱地擦她脸上的水。
苏晴的嘴唇发白，却还在笑：“都怪我，逞能学蝶泳。”
陈泽站起身，衬衫往下淌水。
苏晴忽然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像鱼群游过浅滩。
“谢谢叔叔。”
她轻声说，声音细得像丝线。
那天晚上，陈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客厅的钟敲了十下时，他听见楼下有动静。
走到楼梯口，看见苏晴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瓶冰汽水。
月光从厨房的窗照进来，她的睡裙被风吹得贴在腿上。
“睡不着？”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