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巾，走了出来。
他打着哈欠，径直走到周倩身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脖子。
“宝贝，跟一个将死之人，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龙哥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我。
“来人！”
他喊了一声。
门外立刻冲进来四个手持电棍的打手。
“给我打！
留口气就行，别把‘货’弄坏了。”
这一次，我没有束手就擒。
在第一个打手冲上来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猛地撞向他，将他撞倒在地。
混乱中，我抓起茶几上沉重的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向另一个人的头。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但双拳难敌四手。
我很快被数根电棍同时击中，强大的电流让我瞬间麻痹，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剧痛中，我没有求饶，也没有怒吼。
我只是用眼睛，死死地记下这一切。
记下周倩脸上那冷漠又享受的表情，记下龙哥那残暴又得意的嘴脸，记下这个地狱的每一个细节。
他们把我扔进了水牢，等待着下周的“手术”。
水牢里，腐臭的积水淹到我的胸口。
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老鼠“吱吱”的叫声。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发着高烧，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徘徊。
我不能死，我对自己说。
我死了，就正中他们的下怀。
我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这里的罪恶。
我要回家，我必须回家！
回家的念头，像一簇微弱却顽强的火苗，在我冰冷的心里，燃烧着。
我开始有计划地积攒体力，把每天那份少得可怜的、漂着虫子的米粥，强行咽下去。
我开始仔细观察守卫换班的规律，倾听着水牢外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深夜，水牢的铁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来的人，是那个负责清理杂物、被所有人当成哑巴的老头。
我曾在他被打得半死时，偷偷塞给他半块面包和一个园区里流通的止痛片。
他递给我一套守卫的衣服，又塞给我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干硬的馒头和一小块散发着咸香的肉。
他指了指园区后面那个从没人注意的、通往垃圾场的狗洞，然后指了指远方的北方。
那是中国的方向。
我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想说声谢谢，喉咙却哽咽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只能重重地，向他磕了一个头。
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