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格式化。
这具身体……现在是空的躯壳。”
“妈！
你怎么样？
你在哪里？”
林默焦急地在脑中呼喊。
“我……能量快耗尽了。
那个存储器……物理损毁了。
刚才的冲击……太强。
我只是……一道最后的涟漪……” 林晚晴的意识流如同风中残烛，信息断断续续。
“听着……小默……活下去。
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做……‘幽灵匠人’。
技术本身……无罪……但人心……太复杂……承担不起……这重量。
你的路……不该在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无尽的温柔和遗憾。
“记住……妈妈爱你……永远……不是数据……是真实的……”最后几个字如同叹息，消散在意识深处。
“妈！！！”
林默在心中无声地呐喊，巨大的悲伤和孤独瞬间将他淹没。
他失去了母亲……第二次。
然而，现实容不得他沉溺悲伤。
诊所的备用能源系统发出了濒临崩溃的尖啸。
远处，似乎传来了悬浮引擎高速接近的呼啸声——凯斯的死亡触发了GMC的紧急响应！
追兵马上就到！
林默猛地抬头，眼神扫过一片狼藉的诊所——冒烟的黑箱、冰冷的陈伯、焦黑的凯斯的躯壳……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操作台下那个已经碎裂、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黑色离线存储器残骸上。
母亲最后的嘱托在耳边回响：活下去，离开！
他必须走！
立刻！
带上所有能带走的关键数据和生存工具！
他冲到凯斯的“尸体”旁。
这个男人身上，或许有能改变命运的东西。
他快速摸索，手指触到一个硬物——藏在制服内袋里的一个加密数据棒！
还有他腰间的“思维缰绳”以及一个微型万能解锁器！
这些都是顶级GMC探员的装备！
林默毫不犹豫地把它们搜刮一空。
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存储器残骸，眼中闪过痛楚，随即被决然取代。
他冲到黑箱前，暴力拆下了核心存储单元——这里面有他五年积累的技术资料和未交付的数字人格密钥，或许还有陈伯那未完成扫描的残存数据。
这是他的过去，也可能是他未来的筹码。
他抓起一个防水背包，将存储单元、数据棒、武器塞了进去。
再次环顾这个承载了他五年挣扎、希望与罪孽的狭小空间，林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