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方向驶去。
终于把车停在了自家楼下那个熟悉的车位。
时间尚早,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几个晨练归来的老人慢悠悠地走着。
我熄了火,推开车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露水和青草的气息,却丝毫没能缓解胸口的憋闷。
快步走进单元门,踏上楼梯。
快到家门口时,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并非刻意,只是昨晚那场风暴的余威还在,心底深处某个角落,似乎本能地抗拒着立刻面对林薇那张可能依旧带着冰霜的脸。
就在我准备掏出手机给她打个电话时,一个声音透过那扇并不十分隔音的门板,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你都不知道,昨晚回来,那副死样子!
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是林薇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刻意放软的腔调,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抱怨。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直冲头顶。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带着点磁性的男中音响起,带着笑意,还有某种粘腻的亲昵:“啧,跟个窝囊废怄什么气?
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离了他,跟我过,保管你……”后面的话变成了模糊的低语,夹杂着暧昧不清的笑声。
门外的我,像一尊骤然被冰封的石像。
血液在凝固了几秒后,又猛地沸腾起来,冲撞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个清晰的、淬毒的词语——“窝囊废”——再次被林薇亲口说出,对象却不是我,而是她此刻门内的情人!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尖上。
“……这种窝囊男人,我真是早就过够了!”
林薇的声音再次拔高,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快和决绝,“要不是为了童童,我早就……”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麻木感迅速席卷了全身,压倒了最初的愤怒和耻辱。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裤缝,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的杂音里,只剩下那个词在反复回响:窝囊废…窝囊废…我没有破门而入。
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像一缕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幽魂,我悄无声息地转过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