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额头,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呜咽。
邝彻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客厅通往地下室的那道厚重的、平日里总是锁着的橡木门。
他从管家手中接过一把造型古朴沉重的黄铜钥匙。
“咔嚓。”
清脆的锁芯转动声,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丧钟敲响。
沉重的木门被邝彻缓缓推开,一股混合着尘土、铁锈和某种大型犬类特有腥臊气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是向下延伸的、被惨白应急灯光勉强照亮的狭窄石阶,通往一片未知的黑暗。
而在那黑暗深处,隐隐传来几声压抑而凶戾的低吼,还有利爪刮擦金属笼栏的刺耳声音。
蔚蔓惊恐地抬起头,满脸的血污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瞬间爆发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极致恐惧!
她看着那道敞开的、如同地狱入口般的门,看着邝彻站在门口那冰冷高大的背影,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预感攫住了她。
“不……不要……邝彻……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手脚并用地向后缩,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邝彻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羔羊般的蔚蔓,深灰色的眼眸里,映不出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冷酷的、即将行刑的平静。
“晚了。”
他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然后对着管家,也像是对着空气中某个无形的指令,清晰地命令道:“把她拖下去。”
第五章管家和两名身形健硕、面无表情的保镖像冰冷的机器,执行着邝彻的命令。
他们无视蔚蔓凄厉到变调的哭嚎、挣扎和哀求,像拖拽一袋没有生命的垃圾,毫不留情地架起她瘫软的身体。
蔚蔓的脚踝在地上徒劳地蹬踹,昂贵的高跟鞋早已甩脱,精心保养的指甲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留下几道带着血痕的绝望印记。
“放开我!
你们这些混蛋!
邝彻!
你这个疯子!
魔鬼!
你不得好死——!”
极致的恐惧让她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咒骂,但下一秒,她的声音就被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粗暴地捂住,只剩下呜呜的闷响和因窒息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被拖曳着,经过邝彻身边。
她拼命扭过头,用那双被血和泪糊满、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