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某种仪式的开始。

我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呛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我没有停。

我好像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点什么,或者说,来发泄点什么。

等我喝完一整瓶,已经有些晕了。

江逾白也喝完了,他把空酒瓶放在桌上,看着我。

“还行。”

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要走。

“江逾白!”

我叫住他。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撕我作业本那次,”我借着酒劲,大声问,“为什么?”

周围的同学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江逾白沉默了几秒。

“忘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风一样,吹过就散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同学会不欢而散。

林宇送我回家,一路上都在数落江逾白的不是。

我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床上,头疼欲裂。

我妈看我脸色不好,给我煮了醒酒汤,顺便让我把房间里不用的旧东西收拾一下。

我打开床底的储物箱,里面都是我从小到大的杂物。

翻着翻着,我看到了一个蓝色的球衣。

是江逾白的。

上面还有我当年用剪刀剪出的一个大口子。

我正要把球衣丢掉,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在球衣的内侧口袋里。

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张被折叠得很好的医院缴费单。

日期,是高二运动会那天。

缴费人,是江逾白。

伤者姓名那一栏,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但后面的诊断是:手臂骨折,轻微脑震荡。

我愣住了。

高二运动会,我不就是摔伤了手臂吗?

可当时扶我起来的是林宇,送我去医务室的也是林宇。

江逾白……我记得他只是冷漠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的手开始发抖,一种荒谬的猜想在我心里升起。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点开一看,是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是林宇和一个备注为“哥们”的人的对话。

哥们:宇哥,你真牛逼,轻轻松松就把校花搞定了。

林宇:那当然,许知夏那个笨蛋,最好骗了。

从小到大,我随便说几句江逾白的坏话,她就信了。

哥们:江逾白也是惨,默默做了那么多事,全让你小子捡了漏。

林宇:他活该。

谁让他也喜欢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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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