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纽带,我不能摘下。”
暴雨在窗外嘶吼,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冲垮。
他们沉默着喝光咖啡,苦味在舌尖蔓延。
林深终于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烫伤疤痕的触感让他眼眶发热。
“跟我走。”
他脱口而出,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
苏棠猛地抽回手,泪水在眼眶打转:“林深,我们回不去了。
我不能再让婆婆失望,不能再让过去的遗憾重演。”
次日清晨,林深在咖啡馆收到苏棠的留言:“谢谢你让我重新拾起那些记忆,但有些东西注定要埋进时光里。
槐树下的风铃,我会替你挂好。”
他赶到旧巷时,风铃已系在枝头,苏棠却不见踪影。
长椅上留着一本新封皮的素描本,最后一页写着:“林深哥哥,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月亮,但我们都该学会与遗憾共存。”
他仰头望着风铃在风中轻颤,雨后的阳光穿透玻璃,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像他们破碎的青春,像未说出口的爱意,像所有被现实碾碎的“如果”。
他蜷缩在长椅上,将脸埋进臂弯,终于放任自己痛哭。
风铃在他耳边叮咚作响,仿佛苏棠最后的告别,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得压垮了二十年的等待。
暴雨夜坦白后的第三天,林深在咖啡馆擦拭杯碟时接到苏棠的短信:“速来市医院,婆婆病危。”
他抓起外套狂奔,雨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内袋里那支刻着“永远不分开”的钢笔——那是小时候苏棠送他的,如今成了不敢示人的秘密。
冲进急诊室走廊时,苏棠正蜷缩在长椅尽头,发丝黏在脸颊上,婚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林深刚要靠近,口袋震动——母亲发来语音:“深深,你爸今早头晕得厉害,我刚带他做了CT,结果要等两小时。
你……能不能来医院陪陪他?”
他僵在原地,指尖停在发送“我马上到”的对话框。
苏棠抬头望他,眼底的慌乱像一根细针刺进他心脏。
他最终按下发送键,转身时听见她压抑的叹息,轻得如同羽毛坠地。
林深在父亲病房守到深夜。
监护仪规律的滴声里,父亲突然睁开眼,嘶哑问:“听你妈说,你最近总往旧城区跑?”
他想起苏棠在槐树下湿润的睫毛,喉咙发紧:“就、就处理些老房子的事。”
母亲端着粥进来,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