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从地点了点头,“嗯。”
看到我彻底屈服,原本围堵我的人群终于散开。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大家这么多工夫。”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拿捏什么姿态。”
“我已经等不及晚上的狂欢了!”
他们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晚上要如何庆祝。
我按着发疼的后脑勺回到床边,扶起被踢倒的板凳,将散落一地的纸张和记录本捡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唯一的回城名额,本就该是我的。
我倒要看看,当真相揭开的那天,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想到前世葬身火海后听到的那些肮脏秘密,我捡拾纸张的手因恨意而发抖。
我从箱子里翻出一张电报纸和一支笔,以给家里报平安为由,向赵言易提出要去一趟镇上的邮局。
他略有怀疑,但沈昭昭在一旁劝说:“让她去吧,正好给我们买点花生瓜子回来。”
我特地叮嘱父亲,无论收到什么消息都不要轻举妄动。
当邮局的工作人员将已发送的回执递给我时,我强忍了一天的泪水终于滑落,滴在了那张薄薄的纸上。
前世父母赶来奔丧时,在半路遭遇山体滑坡,连一具完整的遗体都没能留下,那是我永世无法摆脱的梦魇。
我要让那群恶毒自私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知青点的老队长在临走前还反复交代,明天的秋收动员大会关系到全年的收成,
任何人不得缺席,否则工分清零,还要上报公社。
身后传来催促声,
“快走快走,天都快黑了。”
“青春能有几回搏?今晚不醉不归,把这几年的苦闷全都发泄出去!”
他们吵嚷着朝外走,赵言易停在我面前,用眼神示意我带路。
我领着他们,朝着那个前世埋葬了我的地方走去。
尽管8号仓库早已废弃,但其规模和样式在整个红旗沟都独一无二,引来众人阵阵惊叹。
有人把外套一脱,就想往草垛上躺。
我皱了皱眉,不愿参与他们的狂欢,转身准备离开时,沈昭昭却挡住了我的去路。
“阿青,别这么不合群,来,喝一杯。”
她将一个盛满了酒的搪瓷缸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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