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滑了、舒服了。”
阿文靠在墙，双手插兜。
夏悠怔住。
她想起自己只想着“我要美”，没想过“我需要它”。
“你表情太紧，笑给自己看，别管别人。”
阿文说完转身要走，袖口露出员工卡，编号007，她是010。
差三位。
夏悠盯着编号，没那么冷了。
她起身拍了拍裤子，把照片塞回包，拉好拉链。
掏出手机，没觉得壁纸里的自己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走回片场。
导演刚挂电话，冷笑：“又来送人头？”
夏悠没回应，走到拍摄位站定。
“这次想干嘛？
背产品成分表？”
“不，我想试试真的爱这产品。”
夏悠闭上眼，想象熬通宵脸干，拿起“水漾奇迹”，乳液凉凉的像冰汽水。
她拍在脸上，像有电流窜过，睁开眼笑了。
不是为镜头，是真觉得舒服。
导演盯着监视器，眉头松开。
“等等，你拍脸没看镜头？”
夏悠点头：“我在感受。”
“……再来一遍，就这状态。”
导演声音低了些。
她重新站好，拿起产品按压泵头。
乳液滴落，掌心微凉。
她拍上脸颊，指尖划过颧骨像拂过雨洗过的叶子。
嘴角上扬。
这次她谁都没看。
她笑着，像发现冰箱里有冰可乐，发自内心地高兴。
导演没喊停。
监视器里，她的笑容真实安静，像清晨阳光。
场务小声问：“导，这能用吗？”
导演没说话，又看了遍回放。
夏悠站在光里，手指停在脸颊，舍不得放下凉意。
阿文站在走廊尽头，看着这幕，嘴角上扬。
他转身要走，运动鞋“嗒”地响了一声。
夏悠睁开眼，看向玻璃方向。
那里只剩模糊背影，和一张滑落的便签纸。
纸上写着：自然即美。
阳光偏移，变成柔和的蜜糖色。
夏悠看着掌心的“水漾奇迹”，泵头凹陷，像经历了战斗。
导演从监视器后抬头：“这条能用。”
没掌声欢呼，场务递来冰水，瓶上贴标签：“010，干得不错。”
字迹歪扭，是阿文的。
夏悠环顾，片场人在收拾设备，没人看她。
这冷清的胜利让她恍惚。
但纸条像火苗，点燃了什么。
她翻出阿文员工卡照片，盯着007三个数字，转身朝练习区走去。
练习室在三楼尽头，走廊窄得只能过一人，墙上排练表密密麻麻，新人名字在边角。
夏悠站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