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抱起苏晚的身体,从窗户扔了下去。
陈默的手指死死攥着档案袋,指节泛白。
他本该感到愤怒和悲伤,但大脑里那片被挖空的区域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时间记忆’是什么?”
他艰难地开口。
“能看到未来的记忆,” 林姐的表情凝重起来,“传说每过一百年,就会有一个人天生拥有这种记忆。
苏晚发现,念念就是这个人。”
陈默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念念能看到未来,” 林姐调出一段视频,是念念在幼儿园的监控录像 —— 一个小女孩正拿着蜡笔在纸上涂鸦,画的是一栋着火的大楼。
第二天,那栋大楼真的因为电路老化起火了。
“记忆猎人想得到念念,不是为了她的记忆,而是为了她的眼睛 —— 通过她的视网膜,他们能直接读取‘时间记忆’。”
陈默的心脏像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终于明白,念念的病或许不是偶然,而是记忆猎人的手笔 —— 他们在慢慢摧毁念念的身体,逼她觉醒 “时间记忆” 的能力。
“我该怎么救念念?”
“找回你卖掉的记忆,” 林姐说,“你父亲藏在你记忆里的秘密,是唯一能对抗记忆猎人的武器。
但那些记忆已经被卖给了不同的人,要找回来,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她递给陈默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买走他记忆的人的信息:李伟,买走了 “第一次约会的记忆”张岚,买走了 “求婚的记忆”赵磊,买走了 “苏晚怀孕的记忆”……最后一个名字让陈默瞳孔骤缩:秦漠,买走了 “那个雨夜的记忆”。
“秦漠为什么要买下那段记忆?”
“因为那段记忆里,有你父亲留下的‘时间记忆’的坐标。”
林姐看着他,“陈默,你要想清楚,记忆就像碎玻璃,强行拼凑回去,可能会割伤你自己。”
陈默握紧了那份名单。
他想起 ICU 里念念苍白的小脸,想起录音里苏晚的警告,想起照片上那些死者的惨状。
“我必须去。”
4 记忆碎片陈默找到李伟时,他正在民政局门口和一只金毛犬拍婚纱照。
“陈医生?
你来得正好,” 李伟兴奋地拉着陈默的手,把一个钻戒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