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砚女士：您于 2024 年 3 月至 7 月期间，以投资甜品连锁为名，以个人名义向“XX 小额贷款公司”累计借款 7,600,000 元整。
现通知您于 7 月 30 日前一次性偿还本金及利息，共计 8,430,000 元。
落款律师：周临发小，赵则。
沈砚在阳台看完函件，顺手把它折成纸飞机，从 26 楼扔下去。
飞机被风卷回来，撞上玻璃，留下一道滑稽的口红印。
她转身进书房，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快递单。
2014 年，她替周临签收的淘宝包裹——一支 9.9 元的打蛋器。
快递单背面，她用铅笔描过签名，又在旁边画了小爱心。
如今，这张快递单被扫描、拉伸、扭曲，成了借款合同上的“亲笔签名”。
沈砚把快递单连同律师函一起塞进信封，写收件人：A 市经侦支队 诈骗犯罪侦查科她在备注栏写：“疑似伪造证据、虚假诉讼，请查收。”
然后贴了张 1.2 元的邮票——和周临第一次送她的那封情书，邮资一样。
7 月 25 日上午 9:00，A 市中级人民法院。
沈砚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挽成低髻，像去上课的女学生。
她提交的材料很简单：1. 个人资产负债表——除了一辆开了 8 年的 mini，她名下没有任何资产。
2. 婚姻存续期间，丈夫周临实际控制所有家庭财务。
3. 借款合同签名系伪造，已报警。
法官敲法槌：“申请人沈砚，符合个人破产清算条件，即刻生效。”
周临的代理律师赵则脸色铁青：“法官大人，对方恶意逃债！”
沈砚举手：“我申请冻结夫妻共同财产中属于我的 50%。”
法官看向赵则：“被告方可有证据证明借款用于夫妻共同生活？”
赵则张了张嘴，周临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短信跳出：瑞士账户因涉嫌洗钱，已被金管局冻结。
沈砚低头，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只乌龟，龟壳上写着“Z.L”。
旁边标注：第一步，断尾。
7 月 25 日下午 13:00，Soul Sweet 烘焙学校。
林嘉正在直播做“玫瑰荔枝蛋糕”。
弹幕刷得飞快：姐姐手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