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睡？”
圆圆躲在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衣角。
我深吸一口气：“圆圆要学习，需要空间...”我妈提高声音，“学习什么学习！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晚是别人家的！”
王丽已经自顾自地走向主卧：“这间阳光好，对宝宝发育有利。”
她回头看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大姑姐，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
赵阳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前世我总是顾忌“一家人”的情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强颜欢笑，收拾东西和圆圆挤在儿童房。
预产期前一周，王丽半夜三点突然破水，紧急送到了卫生院。
产房里，王丽杀猪般的嚎叫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我迅速换上手术服，检查王丽情况。
宫口才开三指，但胎心已经不稳。
我果断决定需要进行剖腹产。
“不行！”
我妈大喊着，“顺产的孩子聪明！
剖腹产伤到我孙子怎么办！”
“胎儿窘迫，再拖下去有危险！”
我厉声道。
“你少吓唬人！”
我爸拍桌子，“丽丽，再坚持一下，为了我大孙子！”
王丽疼得面目扭曲，却还强撑着点头。
我咬紧牙关，只能先采取其他措施缓解胎儿窘迫。
折腾了十二个小时，王丽终于宫口全开。
当胎儿头部娩出时，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5.那不是正常婴儿的头颅。
而是布满黄色胎脂、形状怪异的硕大脑袋。
“用力！
再用力！”
我机械地指挥着，双手接住滑出的婴儿。
产房里瞬间寂静，王丽累得晕了过去。
我手里捧着的婴儿......无法定义性别。
肿胀的下体，赫然长着一个畸形的、小小的，男性的特征。
“这...这是什么？”
助产护士声音发抖。
我迅速清理婴儿呼吸道，心里翻江倒海。
胎儿因长期摄入过量雄性激素，导致生殖器发育异常。
王丽孕期吃了太多高脂食物，孩子出生全身覆盖着厚厚的胎脂，像裹了一层奶酪。
婴儿哭声微弱得像小猫叫。
经过检查，发现还伴有先天性肛门闭锁。
“是个女孩。”
我抱着孩子走到爸妈面前。
“但生殖器发育异常，可能是孕期摄入过多激素导致的假两性畸形。”
我爸冲过来看。
“明明有把儿！
就是我孙子！”
“孩子需要立刻转院到市儿童医院。”
我沉声道。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