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起了更深的不甘和斗志。
林晚深吸一口气，对视频里还在咋呼的赵欣欣说：“单子我接了。
设计费五五分。
但主题，我要改。”
她眼中燃起一簇火“不叫‘星空浪漫’，叫‘碎星重生’。”
沈确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设计稿的推进艰难却充满力量。
林晚摒弃了柔美的曲线，用尖锐的几何碎片和冷硬的金属质感模拟爆炸后重组的星体。
沈确成了她最严苛的观众。
“这块碎片的角度太刻意，”他用铅笔点着林晚电脑屏幕上的3D模型，“破坏整体动势。
试试逆时针旋转五度。”
“颜色呢？
冷白金的戒托配黑钻？
太压抑。
加点过渡色，比如...深蓝刚玉的星点？”
“张力，记住你要的是破碎后重组的张力，不是单纯的支离破碎。”
他的指点精准、犀利，常常一针见血。
林晚起初还反驳几句，后来发现按他说的调整后，效果往往出奇地好。
一种微妙的、建立在专业认同上的默契悄然滋生。
转机来自芳姐。
她风风火火地冲进小院，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小林！
沈确！
好消息！”
“镇上那个废弃的老榨油坊，政府要改建成公益图书馆！
正招标设计方案呢！
我看沈确你行！
小林你也去！
搞点艺术装饰什么的，珠联璧合嘛！”
公益项目，预算有限，但意义不同。
沈确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头，看向林晚：“敢不敢试试？”
挑战点燃了林晚眼中的光：“有什么不敢的！”
图书馆的设计成了两人朝夕相处的催化剂。
废弃的榨油坊空间高大，但结构老旧。
沈确的方案大胆保留了粗粝的砖墙和巨大的木梁，用钢结构和玻璃引入天光。
林晚负责内部的艺术装置和细节。
讨论常常在深夜的露台上进行，伴着一壶芳姐特制的桂花酿。
“阅读区的吊灯我想用不规则的透明亚克力片，”林晚在速写本上画着，“像凝固的雨滴，或者...碎掉的星光？”
“星光？”
沈确啜了口酒，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酒意的微醺和某种更深的东西，“不如直接叫‘林晚的眼泪’？”
“喂！”
林晚气恼地捶了他胳膊一下。
沈确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悦耳。
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额前的一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