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验进程的恼怒？
）的“你说什么？”
，就麻木的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扔在一旁的软凳上，如同扔掉另一个沉重的枷锁。
她缓缓站起身，沉重的婚纱拖尾在她身后堆积。
她没有再看镜子一眼，仿佛镜中那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已经与她无关。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摊开的、写满了她“研究记录”的黑色笔记本上。
林薇已经完全吓呆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沈清晚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用极其缓慢的动作，开始解开婚纱背后的繁复绑带。
那些精心系好的丝带，在她冰冷的手指下一一松开。
象牙白的、价值不菲的婚纱，如同失去了支撑的华丽幕布，从她身上一点点滑落，最终堆叠在她脚边的地毯上。
她里面只穿着最简单的米白色衬裙，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苍白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那些曾经被婚纱覆盖的、新旧交叠的淡粉色疤痕，此刻清晰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她没有在意林薇惊恐的目光，也没有在意自己近乎赤裸的脆弱。
她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走到那堆如同巨大白色蝉蜕的婚纱旁，再次弯下腰，捡起了那本黑色的笔记本。
她翻到最新的一页，那是关于“婚姻作为终极观察场域”的记录。
她拿起桌上一支林薇用来记宾客名单的红色记号笔。
笔尖是粗粝的。
她的目光落在“研究对象：沈清晚（BPD-07）”那几个字上。
然后，她抬起手。
红色的笔尖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划下！
一道粗重、刺目的猩红横线，如同淋漓的鲜血，瞬间覆盖了“研究对象：沈清晚（BPD-07）”这一行字。
红色的墨水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晕染开来，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在那一大片刺目的、宣告终结的红色旁边，在那冰冷记录的空白处，她握着笔，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晃动，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四个字。
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带着玉石俱焚般的冰冷和嘲弄。
实验结束。
四、哀莫大于心死写完这四个字，她松开手。
红色的记号笔“啪嗒”一声掉落在笔记本上，在那四个字旁边滚出一道短促的红痕。
她不再看那本日记，不再看那堆华丽的婚纱残骸，也不再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