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三年,他就是这样,默默地用自己的力量替她挡掉太多风雨。

无声的陪伴,胜过千言万语。

她退开一步,搓着手哈着气,看他沉默的背影在寒风中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阿烬用最快的速度,将堆积如小山的衣物捶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径自走开,不多时,拎回一个刚烧好的小泥炉和半壶温水,放在沈怀棠脚边,又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暖手。

他那双因冻伤而微微泛白的手背布满冻疮,却固执地、无声地将那份微弱却实实在在的暖意推给她。

“哟,这不是我们怀棠表妹吗?

几日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带着酒气的调笑声从回廊拐角传来。

林铮的长子林茂,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正摇摇晃晃地走来,色眯眯的眼神在沈怀棠身上打转。

他伸手就想去捏沈怀棠苍白的脸颊:“跟表哥说说,那小哑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要不跟了表哥我,保你吃香……”那只油腻腻的手还未碰到沈怀棠的衣角,一道铁塔般的身影已挡在了两人之间。

阿烬不知何时出现,像一面沉默而坚实的壁垒。

他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几乎将沈怀棠整个笼住。

那双平时只对着沈怀棠温和的眼眸,此刻沉静如水,却又冰冷地扫过林茂的脸,带着一种无声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

林茂被他看得心里莫名发怵,酒醒了大半。

那个平日任由林府上下呼来喝去的“哑奴”,此刻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他颈后汗毛倒竖。

他想起几年前一次想对沈怀棠用强,也是这哑奴突然出现,虽没做什么,但那眼神让他做了好几晚噩梦。

“晦气!

滚开,挡爷的路了!”

林茂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不甘心地瞪了沈怀棠一眼,终究没敢再做什么,灰溜溜地绕道走了。

沈怀棠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低声对阿烬说:“没事了。”

阿烬只是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她身上,确认没有异样,才垂下眼帘,恢复成那个安静的影子。

保护她,对他而言,是如同呼吸般自然的本能。

第三章 我死也不嫁!

真正的刺骨寒,从来不只是天气。

那晚,沈怀棠抱着最后一点希冀,去找舅父林铮——是为了亡母唯一留下的那支玉兰银簪。

那是她五岁生辰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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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