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抬头看他，眼眶发酸：“陈睿，你能不能也替我想一次？”
他愣住了。
王凤英猛地拍桌：“好啊！
你现在都敢顶嘴了？”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你就这么对我？”
我看着她夸张的表演，突然笑了。
“妈，您演够了吗？”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
陈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郑书芹！
你疯了？”
王凤英捂住胸口，又开始“喘不上气”。
陈睿慌了，赶紧扶住她：“妈！
您别激动！”
然后他转向我，眼神冰冷：“你给我妈道歉！
现在！”
我看着他，缓缓摇头：“不。”
这个字，像是一道分界线。
陈睿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不。”
我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
“我不会再道歉了。”
那天晚上，陈睿和我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郑书芹！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怒吼。
我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攥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我想离开。”
他愣住了：“什么？”
“陈睿，”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离婚吧。”
他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愤怒：“就因为我妈？
你至于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不只是因为你妈。”
“还因为你。”
“你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
5 离婚的决定说完，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但奇怪的是，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我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窗外能看到一棵老槐树。
每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没有王凤英的挑剔，没有陈睿的冷漠，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公司批准了我的海外培训申请，下个月就要出发。
我坐在窗边，喝着热牛奶，第一次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是陈睿。
“书芹，我们谈谈。”
我们在咖啡厅见面，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你瘦了。”
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关心。
我搅动着咖啡，没有抬头：“有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想握住我的手。
我躲开了。
“书芹，”他声音低沉，“回家吧。”
我抬眼看他：“回哪个家？”
他皱眉：“我们的家啊。”
“那个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