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种让人心尖发颤的哭腔:“求你!
救救我儿!
只要能救我珩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金银财宝?
良田千顷?
奴仆成群?
我的命都给你!
求你!”
最后几个字,泣不成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柴房外,闻声聚拢的侯府下人围了一圈,个个噤若寒蝉,眼神里塞满了惊疑、恐惧,还有等着看大戏的冷漠与幸灾乐祸。
几个太医院被挤在外围的年轻医官,也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荒谬和难以置信。
我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楚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
躲不掉了。
话出口那一刻,退路就断了。
救,是九死一生,这简陋的条件,这孱弱的身体,成功的几率渺茫得如同在狂风暴雨里点一盏油灯,随时会熄灭。
但不救……眼前这位痛失爱子、彻底疯魔的将军夫人,还有她那位权倾朝野、手握重兵的丈夫,碾死我,真比碾死只蚂蚁还容易。
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怕都是轻的。
这看似卑微的“求”,实则是把我架在油锅上烤,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空气沉得像块铅,压得人胸口生疼。
将军夫人那癫狂绝望、孤注一掷的眼神,像无形的绞索,勒得我几乎要背过气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
柴房腐朽的霉味、门外人群压抑的呼吸、远处隐隐传来的宋珩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或许是错觉),还有柳氏那灼人的、带着血腥味的视线,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大网。
<“……是。”
这个字,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出来,而是从灵魂深处被巨大的压力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破釜沉舟的嘶哑和一种认命的冰冷。
我迎上柳氏眼中骤然爆发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狂喜光芒,声音却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棱子,清晰地砸在地上:“但我需要时间准备,需要……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需要……最好的烈酒!
越多越好,越烈越好!
最好是能点着的那种‘烧刀子’!
还有针线,要最细最韧的绣花针和丝线!
大量煮沸后晾凉的开水!
干净、没浆过的细棉布,撕成巴掌大的布条!
快!
现在就要!”
我报出的东西,一样比一样古怪。
果然,周围的下人一片哗然,眼神更加惊疑不定,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