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啥工作的?”
“我……我是画画的。”
“画画的?
那正好!”
王桂香眼睛一亮,“你帮我们设计个队徽呗?
我们‘夕阳红艺术团’还没队徽呢!”
我愣了一下:“队徽?”
“对啊!
就画个跳舞的老太太,旁边加个年轻人,体现‘新老融合’!”
王桂香越说越起劲,“你要是设计得好,我们印在衣服上、扇子上,多威风!”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社恐的软肋大概就是这个:怕看到别人失望的表情。
“我……我试试吧。”
“太好了!”
王桂香高兴地站起来,“今晚就画,明天给我们看看!”
我:“……” 我只是说“试试”,没说“今晚就画”啊。
回家的路上,我穿着那套亮片裤,感觉路人都在看我。
有个小孩指着我喊:“妈妈,你看那个阿姨,像不像圣诞树?”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路小跑回了家。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对着空白的画布发呆。
画队徽?
画个跳舞的老太太和年轻人?
我脑子里全是下午王桂香他们跳舞的样子,还有自己顺拐的傻样。
我拿起数位板,不知不觉就画了起来。
画里的老太太穿着红绸裙,手里拿着亮片手花,正拉着一个穿着卫衣、一脸无奈的年轻人跳舞,年轻人的脚下还踩着个掉在地上的广场舞手花——正是我下午被绊倒的那一幕。
老太太的脸上笑开了花,年轻人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点不情愿又有点好笑的表情。
画完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看着屏幕上的画,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第二天我把画发给了王桂香——我实在没勇气当面给她看。
没过十分钟,她打电话过来,声音激动得都变调了:“小满!
你这画得也太好看了!
就是我们队的样子!
李阿姨他们都来看了,个个都说像!
赵老师还说,这画的透视感特别好,符合黄金分割……”我握着手机,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心里居然有点莫名的成就感。
“对了小满,”王桂香突然说,“我们商量了下,给你起了个艺名,叫‘机械小陀螺’,你觉得咋样?”
我:“……” 还不如叫圣诞树呢。
四接下来的两周,我成了城南公园小广场的固定成员。
每周三、五、日下午,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