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次，建议他修复。
可他当时被资本和市场催昏了头，总说：“清清，先上线，以后再慢慢优化。”
我没再坚持。
因为我天真地以为，有我在，就不会出问题。
多么可笑。
“我们的系统，从设计之初，就杜绝了任何内部人员利用高级权限触碰核心代码的可能。”
我看着台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因为我们坚信，技术，永远比人性可靠。”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这是一场技术发布会，更是一场时隔五年的，迟来的自我辩护。
我看见顾淮放在膝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是愤怒吗？
因为我不知死活地揭开了他最难堪的伤疤？
还是……别的什么？
发布会结束，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无数人涌上来，递名片，寻求合作。
周子昂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将我护在身后。
我隔着攒动的人头，看见顾淮被记者团团围住。
“顾总，请问您对奇点智能的技术怎么看？
这是否意味着星图科技的龙头地位将受到挑战？”
“顾总，奇点智能的CTO萧清，就是五年前被您亲自开除的那位，请问您对此有何回应？”
“当年她是被冤枉的吗？
星图科技是否存在误判？”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顾淮的脸色铁青，公关团队拼命阻拦，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我收回视线，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们走吧。”
我对周子昂说。
“不等他一个答案吗？”
周子昂问。
我摇摇头，“他的答案，不重要了。”
五年前不给我的信任，现在，我也不稀罕了。
我们从侧门离开会场，刚走到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宾利就疾速驶来，一个急刹车，横在了我们面前。
车门打开，顾淮从车上下来，几步冲到我面前。
他的领带被扯歪了，头发也有些凌乱，那双总是运筹帷幄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血红的偏执。
“萧清！”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周子昂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后，语气不善：“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跟她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顾淮彻底失控了，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是她老板